人生如戲,許多演員在舞臺上處心積慮地爭搶名利,可謝幕之后又留下了什么呢?對溫洛(化名)來說,當他自編自導自演的劇情被識破,并被杭州市西湖區人民檢察院批準逮捕后,留下的只有悔恨。

因支付平臺的一句承諾,他們書寫了自己的劇本

2019年2月26日,支付寶在北京舉辦天朗計劃大會。在國務院打擊治理電信網絡新型違法犯罪部際聯席會議辦公室指導下,支付寶與全國26地公安反詐騙中心宣布開展全面合作,并呼吁像打擊酒駕一樣打擊詐騙。

詐騙的危險來自方方面面,甚至支付寶本身也會成為詐騙行為的受害者。從2005年起,支付寶向用戶承諾“你敢付,我敢賠”,即如果支付寶賬戶被盜,用戶會得到全額賠付。

來自山西的80后溫洛,原本有著令人羨慕的工作。2016年,溫某通過網絡了解到支付寶有賬戶安全險,購買這款保險不到兩元,如果支付寶被盜,保險公司可以全額賠款,最高可賠100萬元。于是,他想到了一個致富新套路:使用自己的支付寶賬號購買游戲點卡,再謊稱賬戶被盜。結局很明顯:涉案金額達70萬元,牢獄之災。

與溫洛相比,周琪(化名)的劇本寫得似乎更加飽滿,演技更加逼真,結局比較“幸運”。2018年8月,周琪在知乎發文稱支付寶被盜刷5萬元,報警后也未得到賠付,質疑資金安全沒有保證,并邀請支付寶知乎機構號對此做回應。支付寶跟進此案后,發現并不符合被盜特征。周琪堅持是被盜,支付寶便與警方取得聯系并同步相關情況。

警方調查后發現,此被盜案有重大異常情況,根據相關證據,警方依法抓捕了周琪。周琪交代,其因賭博輸錢,又得知支付寶有“你敢付,我敢賠”的政策,于是報假警稱支付寶賬戶被盜。最終,周琪因涉嫌謊報警情被行政拘留5日,并被處罰款200元。

劇本再美終究是戲,入戲太深會迷失自己

總有一些存在僥幸心理的人,會在法律邊緣游走,試圖謀取不法利益。但事實證明,“莫伸手,伸手必被捉。”支付寶在年終盤點中列出了一些典型案例:

2016年10月,江蘇省鎮江市王某聯系支付寶客服中心,謊稱其手機丟失導致被盜刷6萬元,因此獲得賠付款28400元。隨后警方調查發現,稱“手機被偷”“支付寶被盜刷”的王某只是在演戲。最終,京口區人民檢察院以涉嫌保險詐騙罪,對犯罪嫌疑人王某等提起訴訟。

2017年3月,李某向支付寶申訴其賬戶被盜刷122次,并向公安機關報案,隨后國泰財產保險有限責任公司向其賠付19萬元。但警方調查后發現,這是一起自導自演的盜刷詐騙案。最終,李某獲刑5年,并被處罰金5萬元,同時被責令向被害單位退賠損失。

2018年11月,北京的王女士稱其支付寶有18筆非本人操作的支出,從凌晨2點到上午10點,累計支出金額42000多元。但警方調查后發現,這些交易都是在王女士的手機上操作的,進一步調查發現,原來王女士的老公沉迷于網絡游戲,因為缺錢充值,竟動了老婆賬戶的念頭。

“隨著支付寶的風控不斷優化升級,目前支付寶的資損率已經低至千萬分之五(5/100000000)。賬戶被盜刷已經是一個極小概率的事,而且即便碰到了也不用擔心,能得到全額賠付。對那些投訴者自導自演的騙賠,我們的風控也能識別。”支付寶高級安全專家張博說,“支付寶有成熟的風控系統,能識別一筆交易是否為本人操作。這樣可以保障用戶的賬戶安全,如果謊稱賬戶被盜,也能進行識別。如果風控系統判定并非被盜,但用戶仍聲稱是被盜,建議用戶去公安機關報案,支付寶會全力配合調查。公安機關擁有更豐富的偵查手段,可以進一步判斷案情是否屬實,如果確系被盜,也會全額賠付。”

戲劇落幕致富夢碎,只剩法律制裁

投訴者自導自演騙賠,顯然要接受法律制裁。但這種行為究竟觸犯了哪些法律的強制規定呢?

“投訴者騙賠,如果賠付款是由支付寶公司承擔,那么騙賠者觸犯的就是我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規定的詐騙罪。根據相關法律規定,詐騙數額較大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處或者單處罰金,而詐騙罪最高可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并處罰金或者沒收財產。”北京大成律師事務所高級合伙人吳立偉律師說。

對此,吳立偉律師解釋說,如果是由支付寶單方面賠付,是基于支付寶對用戶的承諾而進行的。如果用戶以非法占有為目的,用虛構事實或者隱瞞真相的方法騙取數額較大的賠付款,是符合詐騙罪的相關規定的。

“現在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支付寶的賬戶安全險,這就屬于購買保險的范疇了。”吳立偉說,“利用購買這份保險來騙保,屬于我國刑法一百九十八條規定的保險詐騙罪。這種編造未曾發生的保險事故騙取保險金的行為屬于保險詐騙,在數額較大的情況下會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一萬元以上十萬元以下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二萬元以上二十萬元以下罰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二萬元以上二十萬元以下罰金或者沒收財產。同時,保險事故的鑒定人、證明人、財產評估人故意提供虛假的證明文件,為他人詐騙提供條件的,要以保險詐騙的共犯論處。”

目前,移動支付已遍及生活方方面面,用戶資金安全的重點已經從防盜變成了防騙。螞蟻金服集團副總裁芮雄文表示,支付寶會繼續努力掃除網絡霧霾,還網民一個天朗氣清的網絡空間。（劉青 梁成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