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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節(jié)是我國傳統(tǒng)節(jié)日中最具浪漫元素的,歷來是文人騷客的“寵兒”,文學作品中關(guān)于七夕的描述不勝枚舉,四大名著中就不乏其例。
《紅樓夢》對諸如元宵節(jié)、端午節(jié)、中秋節(jié)、重陽節(jié)等傳統(tǒng)節(jié)日都著墨頗深,但唯獨對浪漫的七夕鮮有描摹。僅有幾處曲筆,以詩詞歌賦的形式出現(xiàn)在小說中。作為一部成功刻畫了“寶黛戀曲”的小說,為何對七夕惜墨如金?
不妨先來看看都有哪幾出涉及到“七夕”的回目。
最早出現(xiàn)和七夕有關(guān)的內(nèi)容是在第18回“大觀園試才題對額,榮國府歸省慶元宵”。元春晉封賢德妃,回家省親,便正值元宵佳節(jié)。在這一回中,曹雪芹用燈謎、戲名等暗示大觀園里女性的不同命運結(jié)局,眼前的歡樂透出日后的悲聲。
“少時,(元春)點了四出戲:第一出《豪宴》,第二出《乞巧》,第三出《仙緣》,第四出《離魂》。”七夕又名“乞巧節(jié)”。作為賈元春元宵節(jié)省親時點的四出戲之一,《乞巧》出自清初劇作家洪昇的《長生殿》,講述了唐玄宗與楊玉環(huán)“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的盟誓,其背后也暗示出元春最后的悲慘命運。
《紅樓夢》中有大量詩詞歌賦用以刻畫人物性格,其中涉及到七夕的詞句出現(xiàn)在第40回“史太君兩宴大觀園,金鴛鴦三宣牙牌令”。鴛鴦道:“當中二五是雜七。”薛姨媽道:“織女牛郎會七夕。”
第42回“蘅蕪君蘭言解疑癖,瀟湘子雅謔補余香”中王熙鳳因女兒有恙,讓劉姥姥給女兒起名,一來借壽,二來貧苦人起名“壓的住”。劉姥姥問其生日,鳳姐說是七月七,劉姥姥便給起名叫“巧姐”。
按照劉姥姥的意思,依她取此名,必然長命百歲。日后大了,各人成家立業(yè),或一時有不遂心的事,必然遇難成祥,逢兇化吉,“都從這‘巧’字兒來。”
第78回“老學士閑征姽婳詞,癡公子杜撰芙蓉誄”中,賈寶玉撰《芙蓉女兒誄》祭奠晴雯。其中一聯(lián)曰:“樓空鳷鵲,徒懸七夕之針;帶斷鴛鴦,誰續(xù)五絲之縷?”鵲指搭鵲橋的喜鵲,針則是織女的工具,古時七夕,女子要穿針乞巧。
《紅樓夢》里似乎對七夕這個節(jié)日并不熱衷,在貴族看來,逢七不吉利。鳳姐說巧姐生日七月初七,“養(yǎng)的日子不好”,而劉姥姥說取名巧姐是“以毒攻毒,以火攻火”,也透露出為何《紅樓夢》中七夕節(jié)不受重視。
《三國演義》中沒有關(guān)于七夕的直接描述,只是在第63回“諸葛亮痛哭龐統(tǒng),張翼德義釋嚴顏”中借諸葛亮之口道出:卻說孔明在荊州,時當七夕佳節(jié),大會眾官夜宴,共說收川之事。只見正西上一星,其大如斗,從天墜下,流光四散。孔明失驚,擲杯于地,掩面哭曰:“哀哉!痛哉!”眾官慌問其故。孔明曰:“吾前者算今年罡星在西方,不利于軍師;天狗犯于吾軍,太白臨于雒城,已拜書主公,教謹防之。誰想今夕西方星墜,龐士元命必休矣!”言罷,大哭曰:“今吾主喪一臂矣!”眾官皆驚,未信其言。孔明曰:“數(shù)日之內(nèi),必有消息。”是夕酒不盡歡而散。
《水滸傳》對于七夕的描寫幾乎沒有,除卻在人名中略有體現(xiàn)。第43回“錦豹子小徑逢戴宗,病關(guān)索長街遇石秀”中,天牢星病關(guān)索楊雄的妻子出場點破了其名喚“巧云”的緣由。
“布起處,走出那個婦人來。原來那婦人是七月七日生的,因此,小字喚做巧云。”宋元時代舊歷七夕,乃是民間盛節(jié)。以七夕為“乞巧”,風行于兩宋,而七月七日生人,則多以“巧”為名。
作為在《水滸傳》中生活作風產(chǎn)生偏差的女子,潘巧云登場回目寥寥,45回“楊雄醉罵潘巧云”到46回“病關(guān)索大鬧翠屏山”就終結(jié)了她荒誕且可悲的一生。
最后,《西游記》以佛家弟子的故事為題材,和七夕關(guān)系不大。但不得不提的是,女兒國王對唐僧的一往情深。一個女人愿用“王權(quán)富貴”來對抗他的“戒律清規(guī)”,無奈自己的“愛欲恣恣”遇到唐三藏的“流水無情”,也只好“悄悄問圣僧,女兒美不美”了。